温妗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盖泛白也浑然不觉。
她清楚,只要温瑾还没同意和姜潇离婚,她就永远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潇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心思比刀尖还利,哪怕自己露出半分抵触,这人都能像海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扑上来。
“好。”她强迫自己扬起嘴角,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我听姑父的。”
可垂眸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伪装。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客厅,轻快的音乐流淌在四周。
舞台上人影翩跹起舞,宾客们举着酒杯谈笑,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凡。
姜潇熟稔地领着温妗念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迟祎戈面前。
温妗念垂着眸,绞着裙摆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戴着口罩,却在她踏入客厅的瞬间,便精准捕捉到她周身压抑的低气压。
还没等温妗念调整好情绪,姜潇已满脸堆笑开口:“迟太子爷,这是我内侄女,先前你们见过好几面了。”
温妗念下意识抬头,撞进那双熟悉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慌乱别开脸,耳畔却传来低沉嗓音。
“自然认得,我们是校友。”
迟祎戈语气平淡,目光却牢牢锁着她泛红的眼角。
姜潇意味深长地扫过两人:“你们年轻人聊,我去寻段老爷子说说话。”
临走前眼神示意温妗念,后者始终垂着头,指尖把裙角绞出细密褶皱。
段嘉衍端着小盘点心走来,递向迟祎戈时被拒。
他目光黏在温妗念身上,段嘉衍立刻会意转向她:“温同学,你爱吃的。”
温妗念轻声道谢,捧着点心走到角落圆桌,小口吃着。
迟祎戈被合作商拉住谈事,眼神却频频飘向圆桌那抹身影。
见她垂眸戳着盘子发呆,他忽然打断对方:“上市相关事宜找段总对接。原始股我要20,注资五亿,这个比例很合理。”
合作商忙不迭点头,他却已拿过玻璃杯倒了杯橙汁,走向蜷缩在阴影里的身影。
“怎么这副表情?”
迟祎戈在站在她对面,温妗念抬眼,哀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