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祎戈翻出药箱取出体温计,低烧37度。
从箱底摸出退烧贴时,温妗念迷迷糊糊皱起眉,刚贴上就抬手要撕。
迟祎戈眼疾手快扣住她手腕,女子喉咙里溢出不满的呜咽。
他无奈绕到床另一侧,将她两只手腕都攥住。
过了五分钟,温妗念的手指才渐渐松开,不再紧绷。
睡着的人安静得像只蜷缩的猫,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先前因低烧泛红的脸颊也褪了几分颜色。
他试着伸手拧灭床头灯,黑暗刚漫上来,温妗念就不安地蹙起眉,在被褥里翻了个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迟祎戈立刻又把台灯拧亮,暖黄的光重新裹住床铺,她才舒展了眉头,慢慢沉入安稳的睡梦中。
他拿过枕头垫在床头,倚着床头坐定,目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
——
温妗念再次睁眼时直接愣住。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洒落,映得眼前男子半倚在枕头上的侧颜。
他阖着眼睫投下小片阴影,平日总带着戏谑或深情的眉眼此刻安静敛着,白瓷般的脸庞比她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晃眼。
怎么会有男的这么白,哪怕她觉得自己也白。
鬼使神差地,她抬手想要触碰那高挺的鼻梁,指尖还未触及,对方突然偏头。
覆在她腰间的手一个巧力。
温妗念重心不稳向前栽去,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慌乱撑起身时,手掌不偏不倚按在男子胯间。
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僵持着。
男子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
“温妗念,第二次了,这么喜欢抓?”
耳畔却黏着刚睡醒的男子沙哑低音炮,尾音颤巍巍带着困意,偏偏又透着勾人的性感。
她这才发觉掌心按在危险地带
一声惊叫,抬眼就撞进男人幽深的眼底。
“你变态。”
温妗念松手,脸涨得通红。
掌心处似乎还留有那处的余温。
“温同学,这是正常男人的反应”男人噙着笑继续。
话落,他长臂一揽将她拽入怀中。
她的脸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