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让温妗念独自扛下一切,他就再没去见她,四年里他们几乎断了联系。
可她现在回来了,他要她,想她的心思就像蔓藤似的疯长。
“爸,你知道那事怪不得念念。”
姜潇抬眸目光如炬:“姜氏若在你这一代衰败,你我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凡事三思而后行。“
话音落下,他又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才挥退了人。
待门在身后合拢,姜书周身气场骤变,眼底翻涌的执念更加疯狂。
下个月就是姜氏总裁交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总会有办法的。
清明节,港区这边也叫拜山。
清晨的九龙塘别墅区还浸在薄雾里,温妗念早早醒了。
这天温瑾要随姜潇前往宝福山祭拜姜家先祖,便留她独自去祭扫父母。
温妗念随意吃了一些早饭,温瑾将备好的祭拜品都装好,又把两束白菊放进后备箱。
她向温妗念交代完事宜,后者上车,由司机载着去往将军澳华人墓的墓地。
车窗外雨丝斜斜掠过,雨刮器来回摆动。
整段路温妗念都沉默着,目光空洞地望着被雨水晕染的街景。
天色阴沉如铅,细密的雨帘裹着寒意,将春日的生机都浸得发闷。
抵达墓园时,司机急忙下车撑开黑伞,却被温妗念抬手谢绝。
她抱着装吃食的竹篮,两束白菊在臂弯微微颤动,踩着潮湿的石阶往上走。
乌云低垂似要压到肩头,雨珠顺着额发滑进衣领,她仰头望着翻涌的云层,恍惚间竟觉得那些厚重的灰,像极了记忆里母亲披在肩头的羊毛披肩。
温妗念的父母是葬在一起的,她把东西摆放好后,看着墓碑发呆。
都说清明节前后下雨,逝去的人都藏在云里,雨落时就会回来看你一眼。
墓碑上刻着温妗念父母的名字,字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轻轻抚摸着墓碑,手指在名字上滑过,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温度。“妈妈、爸爸……”她喃喃着将脸贴在湿润的石碑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你们是不是也回来看念念了。”
风裹着雨珠卷过空荡的墓园,唯有两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