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死魂灵
而杨枫摆明了就是。
白如霜那小眼神，那一口一个“你是我男人”，连他这个老狐狸都听得牙酸。
再过不久，要真成亲了……
那他李元胖是什么？
是老丈人家的近亲！是家门口的亲戚！是未来孩子的干爹！
不能再跟他对着干了，得抱紧这条粗大腿。
而且要不要撮合撮合城主大人和杨枫？
他正盘算着，杨枫忽然喝了口茶，抬头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李统领。”
“你有没有看到，之前跟我一起来这城里的那个疯子？”
话音一落，李元胖的笑容骤然凝固。
他脑子“嗡”地一下，脑门瞬间冒出冷汗：“疯、疯子？”
“你是说……哪个疯子？哈哈哈……城里疯子多啊，大人说的是哪一位？”
他语气发虚，眼神飘忽。
而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陆问舟脸色猛然一变。
他原本低着头，听到“疯子”两个字，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一震，脸色铁青，胸口起伏剧烈，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时间连呼吸都不顺。
他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晚……是他动的手。
他当时心魔缠身，心中对杨枫的嫉妒几乎吞噬理智。
只要把那疯子杀了就能让杨枫永远背负一条命债。
他动手了。
而现在杨枫问起了。
陆问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角冷汗一滴滴滑落。
可他没开口。
杨枫没有看他。
他只是看着李元胖，眼中没有质问，也没有怒意，只是平静。
“你真没见过？”
李元胖张了张嘴，最后苦笑一声：“大人，我真没见过。”
杨枫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早就看出来了。
从陆问舟进门那一刻，他就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心虚。
疯子或许死了？还是没死？
但被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