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和平饭店
陆轩突然拿起一只阿根廷红虾，熟练地剥去虾壳，露出粉嫩的虾肉。
秦莎莎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樱花手链在腕间轻轻晃动。
那是陆轩为她挡刀时，她拽断后又请匠人修复的，链节里还留着干涸的血迹。
“陆轩哥你别“
秦莎莎的声音细若蚊蝇，却看见奶奶正心照不宣地笑。
周老爷子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突然开口。
“想当年，周秦两家本就该联姻。“
他指了指秦莎莎。
“她爷爷跟我是留德时的同窗。“
秦莎莎的眼睛亮了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餐巾。
陆轩剥虾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三年前在曼谷。
那颗射向秦莎莎的子弹是如何擦过自己的肩胛骨。
而柳清雪当时正在朋友圈晒新买的包。
“爸，我同意。“
陆轩将虾肉放进秦莎莎的盘子。
“不过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他想起傅深每次输血时冷漠的眼神，想起柳清雪拿着伪造的诊断书逼他签字的场景，指节在桌下攥得发白。
周老爷子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去吧，周家的人不欠别人的。“
老人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喷泉上，那里正映出陆轩小时候的模样。
那个在孤儿院门口抱着面包等奶奶的小男孩。
秦莎莎想问些什么，却看见陆轩给奶奶夹了块松露牛排。
“奶奶，这是瑞士特产，您尝尝。“
老人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突然想起陆轩第一次带她下馆子，点的也是牛排。
却因为不会用刀叉闹了笑话。
“轩儿啊。“
奶奶放下刀叉，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孙子。“
“你跟莎莎好好的，比啥都强。“
她想起柳清雪把她推上越野车时的冷漠，又看看秦莎莎给陆轩擦嘴角酱汁的温柔。
突然觉得瑞士的月亮都比老家的圆。
陆轩给奶奶倒了杯热巧克力，指着另一道菜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