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还是傅深好
拘留所的铁皮椅冷得像冰，柳清雪蜷缩着身体，听着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下一场审讯定在九点，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正无情地向那个数字逼近。
她盯着自己涂着剥落蔻丹的指甲，想起审讯室里那些分门别类的证据。
伪造的审计报告、虚假的资金流向。
甚至她与傅深讨论如何“处理“陆轩实验数据的邮件截图。
每一页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
“柳清雪。“
门外传来狱警的声音，钥匙串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收拾东西，你可以走了。“
柳清雪猛地抬起头，以为是幻听。
铁窗格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难以置信的错愕。
“走？去哪里？“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宿夜未眠的疲惫。
“警局外面。“
狱警打开牢门，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
“开饭了。“
走出审讯大楼时，清晨的阳光刺得柳清雪眯起眼睛。
她站在台阶上，看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突然想起三年前陆轩也是这样站在实验室门口。
看着她坐着富二代的跑车离开，眼神里带着她当时不屑一顾的温柔。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傅深的来电。
“清雪！你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惊喜。
“我就说吧，找的律师团队给力！“
柳清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傅深在电话那头描绘。
“律师如何据理力争，警方如何证据不足“的精彩戏码。
她心中的不安渐渐被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取代。
她想起昨夜在拘留所里，自己摸着腕间空空如也的位置。
那里本该戴着陆轩送的木镯。
却被她在认识傅深的第一天就扔进了垃圾桶。
“傅深。“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谢谢你要不是你“
“跟我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