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着地掠过,吹得屋外酒旗猎猎作响。
太白居内,众人彼此欢笑,开怀畅饮,一时不知天地为何物。
定安已经彻底的晕头转向,竟然身子右偏,想要取菜,见没有回应,不由得挠挠头:“咦,离着这么远么?”
小叫花醉醺醺笑着:“笨啦,你的机关手还没装上哩!”
“啊,对哦!”定安嘿嘿傻笑,然后嚷嚷着让燕南天看机关手的设计图。
万春流已经趴在桌上,嘟嘟囔囔“不是我,不是我出错了方子”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任韶扬靠在窗边,注视眼前一切,只觉光阴虽短,一点一滴也弥足珍贵。
此刻,月光投进窗内,带着淡淡的银白。
燕南天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壶酒,轻声道:“多谢!”
任韶扬转头看她:“谢什么?”
燕南天道:“我见到了老路,他都跟我说了。”说着,叹了口气,“我没想到,邀月这个毒妇竟能想到兄弟相残这等恶毒手段,她也愿此等待十四年。”
“若非你告诉老路,只怕最后真如毒妇所想,小鱼儿和花无缺死斗,形成不可挽回之事!”
燕南天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这难道不值得道谢么?”
任韶扬道:“其实就算我不说,以小鱼儿的机智,花无缺的善良,他俩最后还是会化干戈为玉帛,彼此惺惺相惜,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燕南天哈哈大笑,“我二弟的孩子,本性自然是极善良的。”
任韶扬点点头,忽道:“说实话,我这么做还有个原因。”
燕南天微笑道:“为了刺激邀月?”
任韶扬惊讶道:“这个路老哥也跟您说了?”
“我猜出来的。”
燕南天狡黠地眨了眨眼,嘿然道,“你这小子看似嘻嘻哈哈,实则性子比邀月还傲!她不惹你还好,一旦惹着了,那便真是杀人诛心,你死我活!”
“哎呀,被发现了!”
任韶扬摇头苦笑,与燕南天碰了碰酒壶,仰头就喝,灌了半壶的酒,抹了抹下巴,说道:“毁了邀月十四年的念想,她自然会彻底疯狂。”
燕南天道:“你是要她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