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执念太深
宿舍楼外的草地被打理得很整齐,一排路灯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后门,灯光投在地上,一盏接一盏地亮着,像是有某种节奏在里面。
陆知易走得不快,谢景行也没催,两人就这样慢慢往前走。
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一棵老树下的长椅。
“我们以前在这里坐过一次!”
“你说你不想进宿舍!”
“你也没说话!”
“你说我话多,你要清静!”
“你还真听话!”
“你当时太安静了!”谢景行语气淡淡。
“我怕我一开口,你就走了!”
“你以前对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她轻笑。
“现在怎么那么大胆?”
“现在你已经习惯我了!”
“我现在也不是谁都敢习惯!”她看了他一眼,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谢景行没说话,只是伸手拉住她的手,指尖扣住她的掌心。
她没有挣开,也没有回头,只是握住了他。
而另一边,傅衍礼站在母亲的旧卧室里,灯没开,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香味,是他母亲生前用的那款香氛,几年了,味道却像渗进了墙壁似的,怎么也散不去。
窗边的柜子上摆着几张相框,他一张一张地翻过去,最后一张是全家福,拍摄时间在三年前。
那天他母亲生日,傅如烟提议拍一张合照,他点了头。
陆知易那天穿了他母亲挑的礼服,颜色是淡杏黄,衬得她人很安静,看上去有些薄凉。
他现在看着那张照片,才发现她那时已经不像一个新婚妻子,更像是一位被安排得妥帖的旁观者。
她的笑不算假,但也称不上真。
那种笑,他现在再熟悉不过。
她那时候已经在收回自己了,只是他没看懂。
他放下相框,坐在床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最近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她,想起她在厨房里切菜的样子,想起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想起她晚上靠在门边问他。
“你今晚几点回来?”
这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