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蛇蝎妇人
宋云涵的话句句像刀子，往孟锦凡的骨头缝里一刀一刀地剜。
“还有脸装委屈？
你要真死了倒是清净，偏不死，还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你提心吊胆。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非得天天拿自己当主角是吧？”
“你以为阿昌真把你当回事？
也就装样子罢了……说白了，就是你这张脸，还有点意思。”
“荡妇。”
“骚货。”
那些字像毒液一样，从她唇间溅出来，恶心得像从水沟里翻滚的蛆虫。
孟锦凡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她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
就是要激她，要看她破防，看她哭，看她恼羞成怒，看她撕破脸。
可她偏不。
“骂完了吗？”
她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让人发寒。
“要是不够，我给你再点几句，毕竟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宋云涵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我说—”
她站起来，缓缓走到宋云涵面前，抬眸望进她的眼里。
“你骂人不痛快，嘴不够毒，手也不够狠。
我掉水里你都没能让人死透，这是不是说明你能力也不行？”
宋云涵气得咬牙，伸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可孟锦凡眼神一寒，冷声一喝。
“动我一下，你试试。”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锋利的压迫，像冰块从脊背砸下。
宋云涵愣住了，手顿在半空。
两人相对而立，谁都没退让。
半晌，宋云涵终于冷笑一声，收回手。
“你变了，孟锦凡。”
“是吗？”
孟锦凡缓缓扬唇，眼中再无从前的温柔与退让。
“那你可得小心点了。”
她轻声道。
“变了的我，不太喜欢和疯狗打交道。”
宋云涵脸色阴沉到底，转身走时甚至带起风，将桌上的一张相片卷落在地。
照片正好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