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永革知道,这回陈家要身败名裂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的,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陈家不依不饶,正好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牟永革忍着笑,“苏主任,您随便用。”
主任?这女人还是个干部?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陈冬来忽然有点后悔了。
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闹也得闹。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苏晚秋来到生产队大院的黑板前面,从旁边的竹篓里拿出一卷胶带。
把陈月亭和庄彩凤的判决文件还有收押证明一张张地粘在了黑板上。
“东乡村的老乡亲们呐,大家都来看看!陈家风光啊!一门两惯偷!”
村里人瞬间围了上来。
“还真是庄彩凤和陈月亭的名字啊!还有县公安局的红戳呢!”
“哎呦我的老天爷!咱们东乡村多少年了,都没人蹲过大牢,咋就出了陈家这么个烂货?”
“丢人丢到姥姥家喽!老陈家还有脸来大队?”
“难怪人家滕招娣要离婚,要是我,别说离婚了,不把他们家祖坟刨了都算好的。”
“什么东西啊?我呸!”
陈冬来认得字,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黑板前,一行一行地看,最后嘴唇哆嗦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拿张纸就想糊弄我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方春草不识字,但觉得一张纸有啥说服力嘛。
“方春草,别瞎放屁!”牟永革骂了一句,“这上面可有县公安局的章!人家苏主任是干部,用得着造假诬陷你们陈家?”
村里的乡亲们没有什么理智,一般就是看谁说得有理就帮谁说话。
刚才还觉得滕招娣闹离婚大逆不道,现在看见陈月亭蹲大牢了,又觉得离婚情有可原。
他们就和墙头草一样,瞬间倒向了苏晚秋这一方。
“陈家二爷,现在陈月亭还是你亲孙子吗?哈哈哈哈”
“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必须是啊!”
“亲孙子丢人都丢到县城去了,你还拦着人家滕招娣,不让离婚?”
“离了吧,就算名声不好,那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