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亭的邻居秦大川还有我们琉河镇农场的知青齐兵是人证,他们都听见庄彩凤接生时候说的话了。”
“另外县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也能作证。”
滕招娣举起了手,“我,我亲耳听到他们说要趁生孩子的时候杀了我,家里还能少份口粮。”
李树天不耐烦地摆摆手,“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
听到李树天的话,苏晚秋差点想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个时代杀妻取证真的太难了,所有人都是天然地站在男人那一方。
但是因为苏晚秋也是干部,说话可信度高。
再加上她又用了好几天的功夫,让县医院的医生开具了产妇被人为撕扯的证明。
好话说尽,又用尽了手段,公社才批准滕招娣离婚。
这样一来,来到了县人民法院这一步。
因为有生产队和公社的调查意见和批准。
县人民法院在陈月亭不出席的情况下判了离婚。
来来回回,用了三十多天。
总算让滕招娣拿到了绿本本。
为了不让周燕怀疑,苏晚秋建议滕招娣户口还留在东乡村。
反正户口这东西,过个几年,托个人,想迁哪去就迁哪去。
因为陈月亭和庄彩凤还在服刑,所以滕招娣暂时还住在老房子,这也正好有时间让苏晚秋把永乐村的房子翻修一下。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三月中。
春节到现在,苏晚秋每周末晚上都要当着全家人的面查账,秦桂芬根本不敢做手脚。
这日子过得也算风平浪静。
苏晚秋买回来的那几本教材看了一半多。
毕竟上辈子也辅导过孙子功课,再加上又和老教授学习了很久。
七十年代的教材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太难,更何况还有杨婉帮她。
天气渐暖,公社里来了信儿,说山上的积雪快化了。
估计再有一个礼拜就能通车。
到时候杨婉和齐兵就能回农场。
一想到齐兵要回去,苏晚秋赶紧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几张票子。
供销社主任每个月都有工业券的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