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哪里是要教训我们?分明是要整死我们这两个孽徒啊!
“师傅饶命啊,弟子再也不敢乱跑了。”二炮看着即将坍塌的屋顶,吓得吱哇乱叫,对着泥胎塑像磕头如捣蒜。
这要是砸下来,我和二炮当场就得投胎!
我也赶紧磕头保证:“弟子绝不敢对师傅有一丝一毫的违心,今天确实是事出有因,弟子保证在拜师仪式结束之前,绝不再犯。”
随着我说完,头顶吱呀作响的断裂声随之平息。
原本笔直的房梁已经断成了一百三十度的夹角,而且只要这根主房梁一断,上面所有的瓦片和木质框架都会一股脑的砸下来。
在外人看来,兴许只是神庙年久失修变成危房的正常结果。
但我和二炮却心里很清楚,这是彻头彻尾的二爷显灵!
“江哥……咱师傅脾气也太大了吧?一言不合就要清理门户……得亏咱俩只是出去晃悠了一天,这要是真干出了什么背叛师门的举动,师傅还不得堵在奈何桥上,见咱们一次干咱们一次?”二炮满脸骇然的小声说道。
我无比恭敬的趴在供台前,同样小声回应:“你没听郭金福说的?她身为大周后裔月月来给二爷磕头,只为了拜入二爷门下,结果呢?二爷理都不理她!”
“咱俩能成为二爷的弟子,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啊!”
闻言,二炮又对着泥胎塑像磕了一个头,顺嘴说道:“师傅如父母,二爷也算是咱们半个爹,就不能多爱少责?表现好了就摸摸头,表现不好一个大飞脚就踹过来了,简直比我那个酒鬼渣爹都要暴躁。”
我没搭腔,因为我知道这货记吃不记打,马上就要为他的嘴欠付出代价了。
结果不出我所料,下一秒挂在房梁上的破油灯就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二炮的脑门上,幸好这油灯是空心铜皮做的,要是实心的非把二炮当场砸死不可。
“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议论您了。”二炮捂着被砸肿的脑门,心惊肉跳的喊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凶斧炮爷吗?咋变得这么窝囊了?莫不是被打回原形,现出了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