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杵着人头斧蹲在赵康身边,不可思议的小声感叹:“这俩人三言两语就推断出下一根破局钢管的位置了?这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他俩比咱们多长了一个脑子?”
赵康像是虾米一样蜷着身体,将剜心刀护在身体中间,甚至不用我提醒,每隔一分钟他就抬手在刀刃上划一下,整个左手已经快变成白斩鸡了……
因不断失血和疼痛,赵康的脸色已经呈现出病态般的惨白,虚弱道:“只……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就行,无论你们干什么我都配合你们。”
二炮拍了拍赵康的肩膀,鼓励道:“那行,你就安心当血包吧。”
就在我和王顺将耳朵贴在墙上,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时,赵康的虚弱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窗外有人……”
什么?!
我连忙扭头看向赵康,见他面向北墙东窗,疲惫不堪的眼神流露着惶恐之色,便立刻转身朝身后的窗户看去,可窗外却依旧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二炮也死死盯着东窗看了一会儿,疑惑道:“康子,你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吧?”
“舍长,你看见窗外有人了吗?”二炮顺势问了一句。
王顺眼神茫然的摇了摇头。
然而赵康的眼神却越来越紧张,甚至眼睛开始上翻,瞳孔都被眼皮遮住一半,这吊眼看人的神态与野猫炸毛前夕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难道赵康越虚弱阴阳眼的效果就越强?
这家伙绝不是空穴来风!
我连忙问了一句:“窗外有多少人?”
“很多……好像是游乐区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都挤在窗边,那个被反复拔舌的时髦女人也在,她正在用舌头舔玻璃,不对……是隔着玻璃舔王顺的脸!”
“挤在下面的年轻男人,双手按着玻璃,正在往玻璃上哈气,他每次哈气的时候,嘴都会咧到耳根,而且他嘴里什么都没有,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靠在左边穿着工服的男人,把整张脸都撕了下来贴在玻璃上,脸一直顺着玻璃往下滑,他反复把脸皮贴回原来的位置……”
“别!别特么说了!”二炮气喘吁吁的低吼一身,直接打断了赵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