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昭封闭闷头将现有的方剂试了个遍,许是两蛊一身的缘故,药效大打折扣。
“咳咳咳……”元惜昭裹上裘衣,手撑着桌案闷咳几声,一会儿如下岩浆般滚烫,一会儿如坠冰窟般冷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最大的问题在于还未解同生蛊,她每日连写了几封信给宁归悦和缪朵同生蛊一事,二人多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元惜昭心里有了数,估计是有法子,只是这法子的代价过大,所以宁归悦和缪朵不言。
如今的状况已耽误不得,若在她死之前,没有解同生蛊,后果不堪设想。
无奈之下,元惜昭只好说了自己染了时疫的实话,这时疫对常人要命,对身系两蛊的她来说……她实在没有把握。
果不其然回信一反既往,透过那不稳的笔力,一笔一画都能看出写信的人内心极大的波澜。
缪朵答应了告诉她解忠蛊的方法,但是要来舒州当面和她说。
元惜昭只得答应,嘱咐了她万般小心,提前让人告知了廷阳缪朵要来的事。
缪朵出身南疆,在塔雅又堪比军医,廷阳只当她来也是治疗时疫的一大助力,并未多问。
崔栉一直在行宫独划出来的地域研制药方,三日没有见到元惜昭的身影,问了取药的医师,也只是说元惜昭有几日没去医馆了。
崔栉瞬道不妙,还没等他出行宫,就收到元惜昭的消息了。
看着看着,崔栉抚须的手一滞,怎么温承岚前脚刚走,她就病了呢?!这让他怎么和温承岚交代啊。
病了还一心惦记着让他谴派药材去她住处试药,也不让他去城中接触。
崔栉在试药房踱步,要不要告诉温承岚呢?
于理,为了朝廷大局,他不能开这个口;于情……
罢了,还得由元惜昭决定。
良久,他停下来执笔,写齐了药材,“你速按上面写的药材,带人运去元姑娘的住处。”
他吩咐完负责运送药材的医师,随口扒了几口食盒里备好的吃食,刻不容缓打磨药材。
世家本为天子御医,现方真正体悟到了医者仁心。
争分夺秒,能救一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