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去,回头见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左右瘦高的少年站在原地不动。
余袅走过去,看着他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衣裳,“你怎么还在这?”
元惜昭也注意到,走到他面前,看着不大像无赖的样子。
那少年“扑通”一声迎着余袅和元惜昭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着:“小人姐姐重病,急需用钱,小人什么活都愿意干,给多少钱都行,求姑娘们开恩。”
余袅未受过如此大礼,往后退了几步,“可是只有你一人……”
“姑娘们若不嫌弃,小人识得些打杂谋生的朋友,可一同来,给多少钱姑娘说了算。”少年眼中湿漉漉的,仰头看着她们,作势又磕了一个头。
“你先起来。”元惜昭柔声道,若他说的是真的,该是个挚诚之人,为姐姐筹钱治病,这个世道可不多见。
“姑娘答应了?”少年并不起身,眼巴巴看着元惜昭。
余袅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你快起来吧,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知道呀?”
“这些都没有我姐姐的命重要。”少年坚定摇了摇头,眼光如炬。
“叫你起来便是答应你了。”元惜昭听得动容,是是非非见多了,赤子之心格外珍贵。
元惜昭当着他的面,对余袅道:“袅袅取二十两银子给他。”
“二十两?”少年不可置信抬头,一脸惊愕,“二十两太多了,小人受之有愧。”
余袅看着少年也纯善,没有多言,去里间取了二十两银子,鼓鼓的一个荷包。
元氏代代根基深厚,宋姨娘又把自己全部家产留给了余袅,她们如今唯一欣慰的便是还有许多积蓄,没有捉襟见肘。
“你拿着这二十两,带人来两日之内洒扫完全府,带多少人,什么人,工钱如何分,都由你说了算。”元惜昭见他还要拒绝,“多的就当是借你给你姐姐的救命钱。”
少年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涕泪横流,额间破了皮,仍激动不住磕头,“姑娘们的大恩,小人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明日早些入府。”余袅看着他再磕下去恐昏了过去。
起身出去,少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