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赵钧没有让大家去休息,而是带着这些囚犯们,围坐在一起,开起了诉苦大会。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放不开,只是零零散散地说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但随着气氛的逐渐热烈,不少人,渐渐敞开了心扉,开始讲述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以及获罪流放的经历。
有人声泪俱下,忏悔自己年少无知,误入歧途,做下了许多荒唐糊涂事,害人害己。
也有人满腹怨气,控诉自己本是良善百姓,却无辜蒙冤,被贪官污吏陷害,才落得个家破人亡,流放边陲的凄惨下场。
每当有人讲完之后,赵钧都会恰到好处地进行几句点评,或是加以劝慰,或是予以勉励。
渐渐地,这些来自天南海北,原本素不相识,甚至还可能心怀芥蒂的囚犯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越来越近。
一种同袍之情,开始在他们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而赵钧从最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九殿下,渐渐转变成了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赵钧这边搞得是有声有色,热火朝天。
可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却也让一直暗中监视着他的徐天虎,看得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这个赵钧,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徐天虎听着手下探子带回来的汇报,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不练劈砍刺杀,不练弓马骑射,就专门带着那群囚犯,在操场上站队列,练站姿?”
“这他娘的,有什么用?!”
“难道,他还指望着,光靠站得直,就能把那些北戎蛮子给吓跑不成?!”
……
一连数日,赵钧都带着手下这群囚犯,雷打不动地进行着枯燥乏味的队列队形、正步齐步以及站军姿训练。
这些囚犯们,在美食的诱惑之下,一个个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甚至,他们屡次在站军姿的时候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现在大多数人都能站上一个时辰了。
辛苦归辛苦,疑惑也随之在他们心中渐渐滋生。
他们不想死。
他们也愿意为了活下去而付出任何代价。
可殿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