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小心翼翼地摸到那片绿洲的水源上游。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先是将自己和陈乔等人携带的七八个空水袋,尽数灌满了清澈甘甜的泉水。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怀中摸出那个装着泻不停10的小瓷瓶。
他拔开瓶塞,直接将小半瓶无色无味的透明药液,尽数倾倒入了水中。
药液入水即溶,无影无踪,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而不远处,那些早已被解下鞍鞯的北戎战马,正悠闲地甩着尾巴,时不时低下头,“吨吨吨”地大口饮用着泉水。
赵钧做完这一切,便不再停留,提着灌满清水的数个水袋,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了自己小队先前藏匿的地点。
“殿下,您回来了!”陈乔见他安然返回,悬着的心才放下。
赵钧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水袋分发下去。
“都省着点喝。”
“在咱们解决掉这伙北戎蛮子,或者找到新的干净水源之前,咱们的淡水,就只有这些了。”
安排妥当之后,赵钧便带着众人,在原地寻了个避风的沙丘之后,开始潜伏休整,只等着绿洲那边药效发作。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少囚犯心中依旧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们实在很难相信,赵钧拿出来的那个看起来跟清水没什么两样,无色无味的药水,真能有那么霸道的效果。
万一药效不行,那他们这点人,岂不是白白送死?
赵钧当然是有十足把握。
北戎人喜爱肉食,肉吃多了自然容易口干,不可能不喝水的。
就在这些囚犯们心中胡思乱想时,绿洲方向,刚才还在大声喧哗,饮酒吃肉的北戎人,似乎也已经酒足饭饱,正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备鞍上马,显然是打算趁着夜色,对寒水关发动奇袭。
可那几个正在套马的北戎人,很快就发现,他们的战马,有点不对劲,此刻竟是纷纷焦躁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显得的躁动。
一个北戎人心下不解,还以为是自己的马可能踩到或扎到了木刺一类的东西,才会如此难受,于是绕着战马转了一圈。
可就在他转到马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