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
沉重的棍棒雨点般落在那些囚犯的身上,打得他们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哎哟!官爷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别打了!别打了!要死人了!”
那些曾经在京城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何曾受过这等苦楚?
此刻被衙役们手中的水火棍一顿猛抽,打得是嗷嗷直叫,抱头鼠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赵钧则在衙役们动手的时候,便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瞥了一眼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场景,嘴角不由得一扬。
嘿嘿,哥们儿有先天功在身,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那帮衙役在来的路上他就知道了。
所以在他们进门的瞬间,赵钧就已经一把抱着陈乔躺下,不然肯定要被牵连。
这帮衙役,都是练过的,下手非常有分寸,打不死人,但绝对够疼。
据说这些衙役能做到外面不烂,但把皮里的肉都给打烂。那一个个水火棍上的功夫都是师傅带徒弟一辈辈传下来的。
等到那边一群囚犯被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只剩下哎哟哎哟的惨叫声时,那帮衙役才收手。
领头的衙役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都给老子老实点!再特么敢闹事,就不只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说完,这才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
等到衙役走远,赵钧这才从干草堆上坐了起来。
他打眼看了一眼那帮被打到生活都快不能自理的前纨绔子弟们,冷笑了一声。
他们流放的犯人是没有医疗条件的。
被这么打了一顿,明天还得继续劳作,这些人,没几个能活过这几天的了。
但他丝毫不会为他们感到惋惜。
既然是流放出来的,那多半是犯了案子。像他和陈乔这种因为斗争被卷进来的绝对是少数,其他的要么是狗皇帝没钱了要从人家家里取钱,要么就是真犯了啥狗皇帝都看不过眼的大罪。
总之,死几个都不带错的。
随后,他走到那个血都给弄出来的清秀少年身边,蹲下身拍了拍对方,问了一句:“喂,小子,要不要到我那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