洐礼看了眼时间:“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这么快就要走吗?”白蔓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随即又虚弱地咳嗽起来,“对不起,我不是要留你。”
陆洐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需要我通知你父母吗?”
“不用!”白蔓的反应有些过激,随即又软下声音,“他们在欧洲过的很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陆洐礼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在他推门离开前,白蔓突然叫住他:“洐礼……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陆洐礼的背影僵了一瞬,但没有回头:“好好休息。”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病房里却格外刺耳。
白蔓保持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然后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扯下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装什么装!”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门口,恰好这时门被推开,枕头正中来人面门。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要谋杀主治医师啊?”王医生接住枕头,顺手关上门,脸上的谄媚笑容与白天的专业严肃判若两人。
白蔓冷哼一声:“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
“我哪知道陆总一走你就原形毕露啊。”王医生走到床边,拿起病历本装模作样地记录着,“怎么样?演得够逼真吧?连心电图我都给你调好了。”
白蔓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化妆镜,开始补妆:“他待了不到半小时!都是那个宋南乔,肯定又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王医生凑近她,压低声音:“你就不怕穿帮?医院里人多眼杂……”
“怕什么?”
白蔓翻了个白眼,“除了你,谁会知道我是装的?急救室的护士都换班了,监控也只拍到我被推进来的画面。”
她涂好口红,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再说了,我这心脏病可是有全套病历的,谁能证明是假的?”
王医生摇摇头:"你就不怕陆总哪天发现真相?"
“他不会发现。”白蔓冷笑,“而且他一直觉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只这一点,我就还有机会。”
宋南乔将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