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得让人心颤。
陆洐礼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半晌，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喂，是陆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声，语气急促，“我是市中心医院心内科的护士，白蔓小姐刚才心脏病发作被送进急救室，她在昏迷前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宋南乔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餐巾，骨节泛白。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陆洐礼的声音依然沉稳，但眉头已经紧锁。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病人情绪很不稳定，您能来医院一趟吗？医生说这对她的恢复很重要。”
陆洐礼看了宋南乔一眼：“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
电话挂断后，餐厅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陆洐礼将手机放在桌上，声音放缓：“应该是她的心疾又复发了，毕竟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你去吧。”宋南乔放下餐叉，瓷器和实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不用跟我解释。”
她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陆洐礼太了解她了——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心里就越是在意。
他起身绕到她身边，俯身捧起她的脸。
宋南乔没有躲闪，但也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别多想。”陆洐礼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温柔而克制。
宋南乔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雪茄的气息，那是她曾经最迷恋的味道。
当陆洐礼离开时，她的唇上还残留着那份温度。
“等白蔓醒了我就回来。”陆洐礼穿上西装外套，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别等我，早点休息。”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空荡的公寓里却异常清晰。
宋南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了几分钟，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终于可以卸下伪装。
她伸手触碰自己的嘴唇，那里还留着陆洐礼的气息。
“宋南乔，你真没出息。”她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