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可真是孝顺啊!”
白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死死盯着那颗夜明珠,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南乔知道我喜欢礼佛,特意寻来这颗能安神静气的宝贝。”
老夫人慈爱地看向宋南乔,“我把它供在佛堂,每日诵经时都能感受到孙媳妇的孝心。”
她合上匣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蔓一眼:“而且我已经想好了,等洐礼和南乔有了孩子,这颗珠子就传给他们的长子,这样的传家宝,自然要留给血脉至亲。”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白蔓心口。
她强撑着笑容,眼中却已泛起湿意。
宋南乔此刻终于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这是在向所有人,尤其是白蔓宣告,她宋南乔才是陆家承认的未来女主人。
“老夫人考虑得真周到。”白蔓声音有些发紧,却仍保持着优雅姿态,“是我冒昧了。”
陆老夫人点点头,转向管家:“白小姐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在后排给她安排个座位吧,那里安静些。”
这分明是当众驱逐。
上流社会的座位排序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从主桌被贬到后排,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白蔓求助地看向陆洐礼,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可陆洐礼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站在宋南乔的身边。
“多谢老夫人-体恤。”白蔓最终只能低头应下,跟着管家向后排走去。
她腰背挺直,步伐优雅,仿佛不是被放逐,而是自愿离席。
但宋南乔注意到,她转身时,手中的首饰盒已经被捏得变了形。
宴会重新热闹起来,众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刚才的插曲,但投向宋南乔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陆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轻声说:“南乔,别让外人影响了心情。”
宋南乔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她抬眼望向远处的白蔓。对方独自坐在角落的桌前,在热闹的宴会中显得格格不入。
但白蔓脸上没有丝毫颓丧,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端起酒杯,隔着人群与宋南乔遥遥相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