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冷硬：“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曲苒的眼泪冲花了睫毛膏，“明明是她勾引你……”
“够了。”盛远霆打断她，“小张，送她回去。”
助理硬着头皮上前搀扶，曲苒却一把甩开他。
她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宋南乔：“你别得意。”
白色连衣裙上的污渍像一张扭曲的脸，“远霆哥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种狐狸精将来也会被陆洐礼厌弃，你这个陆太太也别想做太久……”
“曲苒！”盛远霆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出去。”
曲苒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踉跄离开。
工地恢复施工的嘈杂，但空气中仍弥漫着尴尬的余韵。
“抱歉。”盛远霆走到宋南乔身边，声音恢复平静，“她从小被惯坏了。”
宋南乔摇摇头，将注意力转回图纸：“b区的排水管需要重新布线。”她指向某处，“原方案会影响到温泉区的水压。”
盛远霆怔了怔，随即会意地接上工作话题。
两人默契地绕开刚才的闹剧，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但宋南乔能感觉到，盛远霆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夕阳西沉时，视察告一段落。
宋南乔摘掉安全帽，长发如瀑泻下。盛远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欲言又止。
“今天辛苦了。”最终他只说出这句客套话。
宋南乔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听见盛远霆又说：“曲苒说的那些……别放在心上。”
“不会。”宋南乔转身看他，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我和陆洐礼的事，与旁人无关。”
这句话像把双刃剑，既划清了与盛远霆的界限，也隐晦地承认了她与陆洐礼的特殊关系。盛远霆的瞳孔微缩，嘴角绷紧，但很快又恢复商业精英的从容：“那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