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
他放下杯子,目光在姐姐和姐夫之间转了一圈,“你们一起过来的?”
陆洐礼走到窗边拉上部分窗帘,挡住直射的阳光:“去了趟湖滨别墅,刚送完家具。”
“就是外公留下的那栋?”宋南煦眼睛一亮,“我记得院子里有棵老银杏,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下面捡叶子当书签。”
宋南乔嘴角微微上扬:“银杏还在,叶子快落光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刚拍的照片,“家具都安置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宋南煦接过手机,划动着照片:“都很好,我也喜欢。”
“我出去打个电话。”陆洐礼突然开口,指了指门外,“让人送晚餐过来。”
他冲宋南煦点点头,轻轻带上门。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姐弟二人。
宋南煦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直视姐姐的眼睛:“你们和好了?”
宋南乔走到窗边,假装调整窗帘的角度:“什么和好……”
“姐。”宋南煦的声音沉下来,“你和姐夫之间不一样了。”
窗外的银杏树在风中摇曳,几片金黄的叶子飘落。
宋南乔看着那些叶子,想起别墅院子里那棵更老更大的银杏,想起小时候母亲在树下教自己认字的场景,想起父亲那时还会温柔地在一旁泡茶。
“我还没想好。”她最终轻声说,“但别墅已经收拾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就搬进去。”
“我们?”宋南煦皱眉,“你不和姐夫回家?”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宋南乔走回床边,替弟弟掖了掖被角,“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宋南煦抓住她的手腕:“姐,你明明还爱他。”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看得出来,为什么……”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陆洐礼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手机:“晚餐半小时后到。”
他的目光在姐弟俩之间扫过,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紧张,“聊什么呢?”
“没什么。”宋南乔迅速抽回手,“南煦在问别墅的事。”
陆洐礼走到病床另一侧,拿起床头的检查报告翻看:“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