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宋山海最后总结道，众人纷纷起身。
宋沉澜故意绕到宋南乔身边，假意关心：“南乔妹妹别太有压力，实在不行我可以帮忙……当然，前提是你愿意把项目主导权交出来。”
宋南乔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头也不抬：“不劳费心。”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走得稳而有力。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宋南乔的肩膀才微微松懈下来。
她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她昨天已经没有去看弟弟，今天不能不去了。
至于度假村预算的事情，她准备回头再想。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宋南乔在弟弟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将满腹心事压下去，换上轻松的表情才推门而入。
“姐！”宋南煦正坐在窗边的轮椅上晒太阳，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笑容，“不是说今天公司有重要会议吗？”
“开完了。”宋南乔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顺手调整了下弟弟腿上的毛毯，“感觉怎么样？复健还顺利吗？”
宋南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睛细细打量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宋南乔避开他的视线，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刀锋在果皮上划出连贯的螺旋。
“你每次说谎都会抿左边嘴角。”宋南煦转动轮椅靠近，“是父亲又刁难你了？还是那个宋沉澜……”
苹果皮突然断了，掉在垃圾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宋南乔盯着水果刀上反射的寒光，想起早会上父亲宣布削减预算时宋沉澜得意的眼神。
“真的没事。”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弟弟。
宋南煦接过苹果却不吃，只是固执地看着她：“姐，我已经昏迷了七年，不是七岁，告诉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