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南煦手术前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陆洐礼站在她身后半步颠位置,声音压得很低。
宋南乔伸出手,轻轻整理着弟弟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皮肤微凉。
距离手术还有四天,虽然刘医生说成功的概率很大,可仍然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她微微颤抖的指尖。
陆洐礼的手比她大了一圈,虎口处新愈合的疤痕蹭过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触感。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的动作却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器皿。
“手术会成功的。”
他说,不是敷衍的安慰,而是陈述一个他确信的事实。
这一次,宋南乔没有甩开他的手。
回公寓的路上,陆洐礼开车,宋南乔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红灯时,他递来一瓶拧开的水,她接过时才注意到他右手虎口的疤痕已经褪去了纱布,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蜿蜒在皮肤上。
“不用换药了?”
宋南乔听见自己问。
陆洐礼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嗯,已经愈合了。”
车内又恢复安静,但某种无形的隔阂似乎变薄了些。
回到公寓,公寓冷清的好像样板间,宋南乔打开冰箱,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盒牛奶,几个鸡蛋和两袋燕麦片。
现在已经是中午,陆洐礼专门送她回来,就算她想要和陆洐礼离婚,这个时候让人离开,也是说不过去。
于是她问陆洐礼,“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说着,宋南乔拿出手机。
陆洐礼却对她说,“我记得橱柜里应该还有挂面。”
宋南乔只好亲自给他煮了一碗面,虽然很简单,陆洐礼也都吃了,连汤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