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道与阿一继续在江南道游历,幽影阁的触角已悄然延伸。
这一日,行至一处名为“柳溪镇”的村镇外,便见镇口聚集了大量百姓,个个面带戚容,神色悲愤。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绝望。
“发生了何事?”徐无道勒马,平淡开口。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颤巍巍地上前:“这位公子……是……是玄真观的那些恶道!”
他声音哽咽,指向镇内一处方向,那里隐约有喧哗声传来。
“他们……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说我们镇子冲撞了山神,要我们献出所有存粮,还要每户出十两银子消灾!”
旁边一个中年妇人哭喊起来:“我家男人不过是理论了几句,就被他们打断了腿,还诬陷他是邪魔附体,要烧死他啊!”
“天杀的玄真观!这月余来,附近几个村子都被他们祸害惨了!”
“官府也不管管吗?”
“官府?那些恶道与县里的胥吏勾结,我们去报官,反被打了出来!”
百姓的哭诉与咒骂此起彼伏。
徐无道眉头微蹙。这种江湖败类,多如牛毛,他本无意插手。
他并非滥好人,也没有兴趣替天行道。
就在他准备策马绕行之际,镇内传来一个尖利嚣张的声音,清晰可闻。
“尔等愚民,冥顽不灵!可知天数昭昭,报应不爽?”
“北凉铁骑虽强,亦是杀戮过重,有伤天和,早已引得天怒人怨!若非我玄真观顺天应人,为尔等祈福禳灾,这柳溪镇早就大祸临头了!”
“还不速速献上供奉,更待何时?莫非真要贫道施展雷霆手段,将尔等这些被邪魔蒙蔽的愚夫愚妇尽数荡清不成?!”
徐无道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凝固。
污蔑北凉?
一股寒意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可以容忍江湖仇杀,可以漠视弱肉强食,但绝不容忍任何人公然玷污北凉的名声。
尤其是在他父亲徐骁和他自己,都将守护北凉视为己任的前提下。
这触及了他的逆鳞。
“阿一,在此等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