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
江爻掰着手指头说道：
“三皇五帝时期有广成子，东晋末年有荒剑燕飞和天师孙恩，最近有邪帝向雨田，破碎虚空的人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你能创出不死印法这等奇功，资质并不比这些前辈逊色多少，只要一心武道，未必没有破碎虚空的希望。”
“只可惜你为情所困，精神分裂，白白浪费十几年的光阴。”
石之轩默然良久，突然回头望来，锐利如箭的目光似要将江爻看穿。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没那么重要。”
江爻对上石之轩的目光，微微一笑，却不打算答他的话，自顾自道：
“你要考虑的是我的话有无道理。”
“以你的才华，一心武道破碎虚空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专注事业则为王佐之才，他日改朝换代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再这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时候两边都捞不到，你会后悔莫及。”
这魔头何曾听到过这些话，顿时越发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身上透着一股神秘。
“邪王，话差不多已经说完了，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清楚。”
江爻笑容一敛，正色道：
“自今以后，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只要对我动一丝杀心，我必竭尽全力将你除掉，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的敌人活在世上。”
睃了石之轩一眼，含笑道：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步田地，石姑娘把箫吹断也救不了你。”
石之轩积年老魔，成名数十年，一向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何曾受人威胁？
若是之前，邪恶人格早已跳出来与江爻战的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现在，石之轩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微笑的盯着江爻，满是欣赏之色。
“果然够狂，有我当年的风范，初出茅庐时那种踌躇满志的心情至今记忆清晰。”
石之轩追忆往昔，喟然长叹道：
“当年的我很狂，却又不够狂，否则也不会落的现在这般处境。”
江爻没兴趣听他大发感慨，当即道：
“邪王，好好考虑吧，我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