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白线,我盯着那道光线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翻身时,床单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抗议我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移动过的身体。
我的床头柜上有几根细小的棕色绒毛,那是花花去世时,我刻意留下的,我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放在掌心,这些绒毛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我胸口发疼。
浴室镜子里的人影,乱糟糟的头发,深陷的眼窝,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这个憔悴的男人是谁?
水龙头流出的水冰凉刺骨,我机械地搓着脸,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疲惫感。
厨房里,曹璐准备的早餐已经凉了,这三天来,食物对我来说只是维持生命的燃料,尝不出任何味道。
地下室的玻璃房有些安静,虽然其他蟑螂依然在活动。
花糖试图接过母亲的工作,但它总是时不时地望向花花曾经栖息的角落,我们都在假装坚强,又都在某个瞬间溃不成军。
花花走后的第三天,我依然像个行尸走肉。
曹璐把重新热过的饭端到我面前,我机械地扒拉两口就放下筷子。
\"小二,好歹再吃点\"
曹璐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摇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曹璐的叹息声。
刘玉婷站在楼梯口,看着我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爷爷,是我。\"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自从前几天那只叫花花的德国小蠊去世后,到现在,小二的情况都不太好\"
电话那头,刘老爷子正在办公室和上官博士讨论项目。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刘老爷子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
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投下一道阴影。
\"玉婷啊,\"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小二是个重感情的人,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办公桌上的茶杯升起袅袅热气,茶叶在杯底缓缓旋转。
电话那头传来刘玉婷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