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脑子里全是大黑刚才描述的景象,流血的女人、奄奄一息的婴儿。
这让我后背发凉, 我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但是脑子里那幅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快没电的灯泡在闪,女人瘫在床垫上,身下的血已经浸透了床单,顺着床沿滴到地上。
\"啪嗒、啪嗒\",我几乎能听见血滴落的声音。
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被随便裹在脏衣服里,脐带像是用生锈的剪刀剪断的,断口参差不齐。
他的小脸憋得发紫,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我的太阳穴快炸了,手心全是冷汗。
这场景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难产母羊,也是这么奄奄一息地躺在稻草上。
但这次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我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一方面,我他妈现在快吓尿了,万一进去看见的是两具尸体怎么办?万一那女人其实是个杀人犯怎么办?
另一方面,又有种奇怪的亢奋感窜上来,就像考试作弊没被抓到的那种刺激。
\"操,我居然在考虑见死不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被自己恶心到了。
三十六强的触角戳了戳我的手背,凉丝丝的触感让我一激灵。
\"主子,您刚才的呼吸声大得能吹翻我的翅膀了。\"
花花在我肩膀上小声嘀咕。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肺都要炸了。
深吸一口气,出租屋特有的霉味混着远处飘来的烧烤味钻进鼻腔,居然恶心得我想吐。
但更恶心的是,我居然在脑子里盘算着,现在扭头就走还来得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啪!\"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三只蟑螂吓得齐刷刷立正。
\"走!\"
我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个字,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明明可能就几十米的路,怎么跟走奈何桥似的?
每迈一步,脑子里就自动播放更恐怖的画面:女人翻白的眼睛、婴儿青紫的小手、警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