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绣房的铜漏滴答作响,姜婉捏着银针的手突然顿住,针尖在并蒂莲花瓣上洇出 ty bloodsta。小桃捧着刚晾干的云锦进来,见状忙放下绣绷:“姑娘又走神了,这已是第三处刺破手指了。”
“不知为何,今日心里总有些慌。”姜婉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指尖摩挲着袖口的银线暗纹——那是陆景渊特意让人绣的平安符,“你昨日去市集,可听到什么风声?”
小桃凑近,压低声音:“确实有些古怪。城西酒肆的小二说,近日有批陌生汉子住进悦来客栈,腰间都缠着黑布,像是江湖中人。”她从衣襟里掏出半块芝麻糖,“这是我用糖块从 beggar 口中换的消息——那些人常在街角议论‘侯府’‘玉佩’之类的话。”
姜婉捏碎芝麻糖,糖渣落在绣面上:“玉佩?莫不是指姜柔给血手盟的那支金簪?”
“姑娘也想到了?”小桃眼中闪过忧虑,“我瞧着那些人眼神凶狠,怕是冲着您和陆世子来的。”
话音未落,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景渊身着便服,腰间未佩玉珏,只挂着姜婉绣的荷包:“听说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姜婉起身时碰翻了绣架,陆景渊伸手扶住,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怎么这般慌?莫不是小桃又在说些吓人的话?”
“才不是!”小桃急道,“今日我亲眼看见,那些人在城西当铺换银子,当票上盖着‘血手盟’的暗印!”
陆景渊眼神一凛,却在看向姜婉时骤然柔和:“原来是这事。我昨日已让暗卫查过,血手盟的余党确实在京城活动,但他们的目标……”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是太子府的珠宝库。”
姜婉接过密信,见上面用朱砂标着太子府的布防图:“你是说,他们故意放出风声,引我们分心?”
“正是。”陆景渊替她重新穿好绣针,“江湖人最会声东击西,何况姜柔已被严加看管,他们没了内应,能掀起什么风浪?”
小桃却皱起眉头:“可我听见他们提‘玉佩’时,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侯府的出入腰牌!”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陆景渊握针的手微微发抖,针尖刺破了绣布:“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桃从发间取下一支木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