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的青铜麒麟雕塑被暴雨冲刷得发亮,周明远望着殿内紧闭的大门,掌心的冷汗将朝服袖口洇出深色痕迹。右丞相李大人站在他身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珏,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皇上召见陆景渊单独议事已过三刻钟,”右丞相压低声音,“莫非我们的计划……”
话未说完,殿门突然洞开,陆景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玄色朝服上绣着的银线麒麟在雨中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周明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周大人,皇上宣你觐见。”
周明远浑身一颤,险些跌倒。右丞相伸手扶住他,却在触到他冰凉的手腕时迅速收回手,转身匆匆离去。
殿内,皇上斜倚龙椅,手中捏着一本泛黄的账册。周明远跪下时,瞥见账册封面上“江南赈灾款”几个字,眼前一黑。
“周爱卿,”皇上的声音似冰锥刺骨,“你可知罪?”
“臣……臣不知皇上所指……”周明远磕头时,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不知?”皇上将账册掷在他面前,“这是陆卿家呈上的江南赈灾款明细,你外甥作为当地主簿,竟私吞三成赈银!而你,身为吏部侍郎,竟纵容亲属贪腐,还屡屡构陷忠良!”
周明远浑身发抖,忽然转向陆景渊:“是右丞相!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他说只要扳倒你,就能扶持太子上位……”
“住口!”皇上拍案而起,“右丞相已被打入天牢,你还要拖他人下水?”
陆景渊见状,上前一步:“皇上,念在周大人曾有微功,可否……”
“不可!”皇上怒喝一声,“若不严惩,何以服众?来人,将周明远革职下狱,彻查其朋党!”
暴雨愈发猛烈,陆景渊走出皇宫时,姜婉的马车正停在宫墙外。她掀起车帘,眼中满是关切:“怎么样?”
“皇上已下令彻查右丞相一党,周明远也被下狱了。”陆景渊坐上马车,接过小桃递来的热姜汤,“只是没想到,周明远会狗急跳墙,供出右丞相与太子的关联。”
姜婉一愣,随即明白:“皇上最忌朋党与储君之争,右丞相这次怕是难逃一死。”
马车在雨中缓缓前行,忽然停住。车外传来嘈杂的争吵声,姜婉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