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里,蝉鸣聒噪,姜婉倚在窗前,指尖摩挲着一方素帕。窗外的日头毒辣,却不及她眼底翻涌的寒意。自从在贵女宴上崭露头角,姜柔母女看她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针,而她,早已在暗处布下了天罗地网。
“姑娘,打听到了!”丫鬟绿萝急匆匆推门而入,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那书生昨儿个又去了城西绸缎庄,出来时怀里揣着个油纸包,瞧着沉甸甸的!”
姜婉眼神微凛,绸缎庄是姜柔生母李氏的陪嫁产业,这个节骨眼上书生频繁出入,绝不是巧合。“备轿,去绸缎庄。”她起身时,腕间的玉镯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倒像是某种无声的宣战。
城西绸缎庄,雕梁画栋,绫罗绸缎琳琅满目。姜婉踏入店门,掌柜的立刻迎上来,堆着笑:“大小姐稀客啊!”她淡淡扫了眼店内,余光瞥见角落的伙计正鬼鬼祟祟往账房方向张望。
“把你们掌柜的账本拿来瞧瞧。”姜婉话音刚落,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这……这不合规矩啊大小姐!”
“怎么?”姜婉挑眉,指尖划过一匹苏绣,“我记得绸缎庄是母亲的陪嫁,如今母亲卧病在床,我来查查账,也不行?”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正在僵持间,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姜婉心头一动,快步往后院走去。只见李氏的贴身丫鬟春桃正与书生拉扯,地上滚落着几封书信。书生见姜婉出现,脸色骤变,撒腿就跑。
“抓住他!”姜婉一声令下,绿萝和随行的小厮立刻追了出去。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书信,展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信中赫然写着如何抹黑她的计划,落款处,是李氏的私印。
“大小姐,这……这是误会!”春桃扑通跪地,脸色惨白如纸,“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姜婉冷笑一声:“误会?春桃,你跟在李氏身边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气。”她蹲下身,伸手捏住春桃的下巴,“是要我把这些证据交给父亲,还是你自己交代?”
春桃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我说!李氏夫人和表少爷……不,书生勾结,想在您的生辰宴上,让他故意撞您,再污蔑您轻薄于他!”
话音未落,绿萝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姑娘,那书生跑了!不过在他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