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婆子听了中年男人的话,沉思片刻,说:“我知道了,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还与我这老婆子说这么多干什么。”
男人讪讪,拿出一小串铜板递给何老婆子,道:“阿晟到底帮过我,这是半个月的月钱,我退回来给阿晟买点骨头炖粥喝,也好补补身体。”
何老婆子沉默了几息,也不说客气话,厚着脸皮拿了回来:“这可是你自己给退回来的,可别到时候你媳妇闹到我这,说要讨回去,我可是不还的。”
中年男人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这事我媳妇不知道,何老婆子你也别往外说。”
何老婆子嗤了一声:“晓得了,等晟哥儿醒了,再给你还回去就是了。”
中年男人闻言,默默地看了眼屋子。
这都昏睡两个多月了,家底都被折腾光了,还能不能醒得过来还另说呢,这钱他也就当是报答以前祁晟的帮助。
中年男人留下一句“有事就去找他帮忙”后,就走了。
男人走后,何老婆子也出了趟门。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回来时,手上拿着两颗营养不良,就与成年人的拳头一般大的菘菜。
晚上吃的是菘菜汤,还有中午剩下的四个饼子。
两个孩子依旧分了半个,而陆鸢分了一个半,配上菘菜汤,就算没滋没味,也吃上了个七分饱。
饱了腹,陆鸢的脑子清醒了些,也就有了心情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看了眼两个脏兮兮的小孩。
自从他们的娘溺水后,她们俩就没洗过澡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过,近一点都能闻到酸臭味。
晚上还得和她们睡到一块呢,这味时不时飘来,都不用睡了。
除了她,这两个孩子肯定也得洗洗。
陆鸢兑了一盆温水在厨房里,朝着两个女娃娃招了手。
她和春花说:“去把你妹妹的衣服拿过来,我、娘给她洗澡。”
一时还没适应喜当娘,这声娘的自称,还真烫嘴。
再说那秋花瘦小得跟一岁小童似的,也不指望能自己洗,只得她来洗了。
春花应了声“好勒”就趿着草鞋哒哒哒跑去杂物房。
秋花呆呆的一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