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只丧一小会,就敛去了负面的情绪,朝着两个陌生的孩子喊:“过来吃饭了。”
有娘的准话,春花这才牵着脚步蹒跚的妹妹走过来。
几个人坐下后,何老婆子开始分野菜饼。两个孩子都只得了半块饼。而陆鸢只得一块。
何老婆子自个也是一块,碗里还剩下四个,她拿进了屋子里头。
陆鸢:……
低头看向手中不大饼子,这都不够填饱肚子的,
早知道就做大一点了,下次再做饼子,她就有经验了。
她咬了一口饼子。饼子干得噎嗓子,只能泡一会野菜汤吃下去了,两个孩子也学着她,泡一会才吃。
吃了一个饼子,又灌了大半碗的没油没盐,泛着苦涩味道的野菜汤,这才勉强四分饱,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温度。
何老婆子也啃完了一个饼,看向她:“既然吃饱了,就赶紧去给阿晟喂粥。”
这个阿晟,就是何老婆子的孙子,寡妇只知道他叫祁晟,以前是半个猎户,家里大部分钱财都是来自他打猎补贴的。
这祁晟一倒下,家里也只剩下一个何老婆子。
穿越前陆鸢要照看许许多多病患就算了,可凭什么穿越后,还得照顾病患?
凭啥?
难道就凭她是天生劳碌命?
一开始,陆鸢心里是拒绝的,但想到吃的住的都是何老婆子的,也就只能是听从了。
何老婆子倒了小半碗浓稠的粥汤,递给她的同时,也警告道:“我看着的,你可别偷吃了。”
陆鸢心忖她还没馋到和植物人抢吃的地步。
她还是点了点头,在何老婆子犀利的目光下,顶着压力推开了挂名丈夫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股药味,一开门就扑面而来。
寡妇之前就给男人喂过几回汤药和流食,或许心里抗拒给活死人当媳妇,也就没仔细打量过男人的样貌,所以记忆里的男人,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走到了床边,低头看向了床上的人。
待看清男人长相时,一怔。
她以为昏迷不醒的男人,肯定是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但出乎意料的,男人除了有几分消瘦,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