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的寒泉池结着薄冰时,韵涵正躲在假山后偷看段天潼传功。太阴宫主指尖凝着冰蝶,蝶翼划过云破月眉心,少年识海中顿时涌出无数光影——那是段天潼用“摄魂冰蝶”传授的太阴宫心法,冰蓝色的光纹在石桌上凝成口诀:“魂随念动,冰映心痕……”
“摄魂术?能看别人记忆的那种?”韵涵眼睛发亮,噬界令在袖中发烫,蛇眼偷偷录下光纹。三日前段天潼用这招还原了雷啸天的阴谋,若学会此术,岂不是能偷看敖冰藏的龙息椒秘方?她摸出手机狂记,没注意寒泉突然冒泡,敖冰的彩虹龙角“嘭”地钻出水面:“韵涵!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嘘!”韵涵一把捂住他嘴,龙鳞上的冰碴蹭了她满脸。段天潼的冰蝶突然转向,光纹扫过两人额头——敖冰识海里瞬间炸开画面:三天前他偷用噬界令电疗,结果把紫虚真人的酒葫芦烤成了爆米花;而韵涵的记忆里,全是她对着镜子练习“摄魂手势”,却把自己的眉毛冻成冰碴的糗样。
“咳咳。”段天潼收回冰蝶,冰魄在发间闪了闪,“摄魂术需冰心正念,你二人……”话没说完就被敖冰打断:“师叔!韵涵想偷学!她还想偷看我藏的辣椒!”韵涵气得踩他龙尾,却被段天潼的冰锥指着鼻尖:“想学可以,但若用此术乱看隐私,便把你冻成冰雕喂猪。”
当晚,韵涵躲在灵泉边偷练。噬界令蛇眼放出蓝光,却把水面照成了哈哈镜,自己的倒影歪歪扭扭,活像被雷劈过。敖冰甩着龙尾凑过来,嘴里叼着本《龙语摄魂入门》:“我用龙息椒跟云破月换的,上面说要‘以魂引魂,以冰化冰’——你这破令牌能结冰吗?”
“看不起谁呢!”韵涵催动噬界令,蛇眼突然爆出寒气,竟在水面冻出个冰马桶。敖冰笑得龙尾拍水,结果尾巴尖沾了冰,当场跳起来:“啊!我的鳞片!”两人打闹间,紫虚真人抱着寒泉壶晃过来,胡子上挂着冰碴:“小林子的猪说你们在搞破坏,老夫来……哎哟!”他一脚踩在冰马桶上,屁股墩儿撞碎了冰面。
“师尊!”韵涵手忙脚乱去扶,噬界令的蓝光却扫过紫虚真人额头。老神仙的记忆瞬间炸开:两千五百年前他偷喝师父的“飞升酒”,结果把丹炉点着了;一千三百年前为躲雷劫,躲进敖冰他爹的龙窝,被当成偷蛋贼追了三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