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第二天的晨光裹着初夏的暖意在窗帘缝隙里晃荡时,韵涵已经在店里忙活开了。糖糖和黑妹正给第一位客人修着指甲,甲油胶的甜香混着咖啡机蒸腾的热气在屋里漫开,而韵涵瞅着客人陆陆续续的空档,把前一天堆在洗衣篮里的床单、枕套和毛巾一股脑抱进了阳台。阳光好得晃眼,晾衣绳被她扯得笔直,白色的织物挂上后像一排鼓鼓的云朵,边角被风撩得轻轻晃,把瓷砖地面映得明明暗暗。
“第一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堆东西要再堆下去该有味道了。”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抬头望了眼铺满金光的阳台。这房子是她跑了半个月才定下的,最让她心动的就是这个朝南的大阳台,眼下晾着衣服,更添了些烟火气。可她目光扫到墙角时,又想起了昨天弯腰捡掉落的发卡时,那块踩上去会轻微松动的瓷砖——当时就觉得奇怪,那缝隙里好像总透着点若有似无的凉气,不像普通墙壁该有的温度。
“反正这会儿没事,敲开看看?”韵涵心里痒痒的,好奇心像藤蔓似的往上爬。她跑到储藏室翻出根长铁丝,又找了块厚布垫着手,蹲在墙角就开始撬。瓷砖边缘的水泥早就有些风化,铁丝插进去轻轻一掰,“咔嗒”一声,整块砖就松了开来。灰尘扑了她一鼻子,她赶紧捂住口鼻,凑着阳台的阳光往缝里瞧——嘿,还真有东西!
那东西埋在浅灰色的墙灰里,方方正正的轮廓被暗红色的绒布裹着,像块被遗忘的旧糖果。韵涵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脑子里瞬间闪过寻宝电影里的桥段:“该不会真是金条或者藏宝图吧?”她越想越觉得那凉气像是从神秘宝藏里透出来的,赶紧伸长胳膊去够。指尖触到绒布时,那料子意外地光滑,不像埋了很久的样子。她小心翼翼把盒子抠出来,巴掌大小,沉甸甸的,绒布上还绣着模糊的暗纹,像是某种藤蔓图案。
“啪嗒。”盒子被掀开的瞬间,韵涵差点被里面的光晃眯了眼。那不是金条,也不是羊皮纸,而是一把钥匙。
钥匙是纯金色的,比她见过的任何钥匙都要大上一圈,手柄处缠着根结实的红绳,绳结打得很精巧,末端还坠着个磨损的小珠子。钥匙身呈扁平状,却比普通钥匙厚得多,靠近齿口的地方刻着几道细如发丝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号,却又看不真切。最奇怪的是那三个齿,高低错落得毫无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