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清把墨玉诏令交给我了。”我看向苏慕白道:“今夜,我们去把苏浅冬留下的东西取出来吧。”
“嗯。”苏慕白点点头,伸手把我用力拥进怀里:“那就在天亮前吧,那时候是文池的兵换班,到时候让他们帮我们看好孙为安。”
“你说孙为安知道界碑下有钱的事吗?”我疑惑道:“他寻找墨玉诏令不会是为了私吞吧?”
“他的志向不止在此,若是班师可能是。”苏慕白闭着眼睛道:“让我睡会儿,不提他们了。”
苏慕白的呼吸渐沉渐缓,像是睡着了,我得以近距离看着他,这人似乎瘦了许多,脸上的棱角更明显了。
我伸手摸向他的脸,对我之前的想法暗自抱歉,还是他像个好人,至少在我面前不会问我为什么许多事不与他商量,他似乎是把我放在一个不会动的地方,等我做出决定,而后围着我的决定做着他觉得应该的事情。
有这样的人相伴,似乎是灰暗时刻里唯一的慰藉了。
我靠在他怀里睡得很浅,文池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这人很讲规矩,没有到屏风后打扰。
“一切安排妥当了。”文池小声道:“公子要出营去探探黄烟兵的虚实吗?”
“不,你们随我去取些东西。”苏慕白坐起身开口,看向我道:“墨玉诏令呢?”
“在这里。”我从腰间取下布袋:“挺重的,我栓在身上了。”
“若是墨玉诏令后的东西,公子请三思。”文池以为是苏慕白的决定,正色道:“将军留此物是为了日后东山再起。”
“那也要先保住这块土地还归我们,不是吗?”苏慕白道:“去吧,主要是替我防住黄烟兵。”
“是。”
出营后我刻意绕到孙为安的帐子,向里面吹了迷香,苏慕白对我睚眦必报的性格表示了解,文池则赞扬我考虑周全。
我们在营外的界碑上看到了一个豁口,我从未想过,会有一群人守着一个明明大家都知道有宝物的地方却都不去偷抢,任那宝物落灰,只为一个对已死之人的承诺。
文池穿着一身棕色的盔甲,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我手里的墨玉诏令,把它放到石头上,界碑完整时,碑石自中间裂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