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留他一命,为我们做点事。”我替班师说情道:“虽然内贼已经抓出来了,但难保后续还会有人溜进来,防不胜防。”
“若如此,下一位军医的人选不如请京城那边做主。”苏哲清看向我:“侯爷可有人选?”
“我问问母亲。”
“今夜事多,天亮了还需将军多做事。”苏慕白把我手里的药接过去,递给苏哲清:“我们便不多叨扰了。”
“去吧,今日之事,烦请不要告诉其他人。”苏哲清脸色依旧很难看:“终归是我营地里出了丑事,还是让他们自己结束吧。”
“好。”我点点头。
许是看出我两夜没合眼了,苏慕白脸上没什么好情绪,拉着我回了营地。
“你肚子不饿吗?”我不开心道:“饿得睡不着。”
苏慕白不吱声,自桌下的餐盒里端出桂花糕。
北营苦寒,我懒得问他点心找的多不容易,只是用努力吃饭告诉他,这点心着实香甜。
吃饱后困意来袭,苏慕白守在我身边,很快入了梦乡。
再醒时已经是傍晚,苏哲清和苏慕白在营中议事,声音不大,却还是传进我耳朵。
“为何要你上交军令?”苏慕白的声音有些急躁:“眼下梁国人很可能打进来,临时换人岂不是太儿戏?”
“我不知道这孙为安何许人也,只是。”苏哲清叹道:“也许我的身体不支持继续下去了。”
“阵前换将是大忌。”苏慕白在一旁答道:“眼下齐国内乱,梁国本也打算坐收渔翁之利,若我们现在换将,难保他们不趁机打进来。”
“没那么可怖,别太悲观。”苏哲清慨叹:“听说也是位少年英雄,不妨见见。”
“见之后呢?”苏慕白问,苏哲清不再搭话。
他久处北营,不知京城如今的险恶,此刻换将无非是在给苏晏添羽翼,同时为可能再现的战争寻找机会罢了。
苏晏是主战派,这是鹤怀安能真的放弃他与我为伍的真正原因。
至少我们不想看生灵涂炭饿殍遍野,可不代表他们这些稳坐高位的人不愿意。
孙为安在七日后如期到达北营,那时阳光正好,是我带泷月和无忧到北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