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梁之争时,梁国因为齐国从中立倒戈到与他为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自然需要时间恢复,而齐国嘛,谁会喜欢受制于人?”我解释道:“肯定不止是你的关系,一定有其他事在十几年前桎梏了齐国人,但是现在他们显然有了别的想法。”
“还有元疆平壤,以及大渊岭南那批乱军,很多人都想趁乱做点什么,于是开始有人尝试搅混水,这其中有个人冒出了头,苏晏。”苏慕白借着我的话继续道:“我早先便发现了,苏晏这个人出现的很凑巧,正是乱民自扬州闹事的时候。”
“其实他在你很小的时候便投靠了田言将军,扬州王府那位皇叔家的小叔父。”我解释道:“不知你记不记得?”
田言是前朝的小将军,年轻时战功赫赫,回家后赶上姐姐逃婚,于是为了免除家中人的欺君之罪,替姐姐奉旨嫁到了扬州。
而扬州那位皇叔呢,则是发了疯似的爱他。
说起来,这位皇叔与苏慕白不算血亲,他是前朝的王爷,留到现在不过两个原因,一个是任谁都要忌惮田言和他远嫁元疆的姐姐在军中的势力;二来则是前朝被颠覆时,现在的皇帝和他的父亲是以清君侧为名义再立国号的,一下子一网打尽恐难服众。
还有一点,则是他们的确需要人来维持大渊表面的稳定。
我对着四面楚歌的局势哀叹,真不怪现在边关总被人叨扰,就连内里都被虎视眈眈的大渊,怎么会一直太平呢?
“你是说我那个离经叛道娶男人的叔父?”苏慕白调侃道:“当然记得,我还以为我是随了他。”
“咳。”我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总之他收留过苏晏他们,但是苏晏的母亲娴美人还是被乱军杀死了。”
“后来他们跟着孙陶的人去了元疆,那里离岭南还很远。”苏慕白解释道:“很多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的父亲,他当年掌管的北营军队和西南的虎将队,被打乱后都跑到了岭南一代。”
“岭南十来年一直在闹事,就算苏晏不做什么,你那皇帝父亲肯定也想找个办法削弱他们。”
“不错。”苏慕白对上我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块石牌:“这是调遣令,我想给你最好。”
“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