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了。”我低头喝着粥,心里还盘算着要不要干脆逃跑。
“你助我扮好顾敛,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如何?”鹤怀安坐在我身旁,慢慢放下一块写着顾的令牌:“我差人仿了一块,你看像不像?”
“哦,我不用这个。”我瞥一眼:“能用,凑合用吧。”
“宫里怀疑苏慕白的血统,这才有现在太子的机会。”鹤怀安淡淡道:“看起来,你已经了解了。”
“嗯。”我点点头:“所以你有十足的把握告诉我,苏慕白是谁的孩子吗?”
“你与他同年出生,我以为你会期待。”
“期待什么?”我反问:“期待我是个公主,顺路被大渊皇帝拿来和亲?”
“呵。”
“这种开源节流的话,还是少说吧。”我无视鹤怀安的冷笑:“我先前只觉得,好马才有人聊血统,实在没想过这二字能跟活生生的人放在一起。”
“你就不曾想过,青鸟为何对你穷追不舍?”
“这对我没好处。”我眯着眼吹着一个滚烫的包子,蒸汽氤氲在眼前:“这个节骨眼,若是真有证据证明苏慕白是顾王府的孩子,你猜我爹的下场如何?”
“是我思虑不周了。”鹤怀安像是终于想起顾王府于我而言是何意味,轻声道:“太子说过会保他们。”
“你的太子还说保你的少卿之位呢。”
“好了。”鹤怀安叹气:“我说不过你,等下还睡吗?”
“嗯,你有什么安排?”
“随我出去走走。”鹤怀安道:“忘记这些事,出去散散心。”
“哦,齐五哥那边不找你了?”
“三日后,我们要去圣女的府上。”
“知道了。”
亥时三刻,清风徐徐,齐国的地界是夜色越深,屋外越黑,早先时候在大渊,夜里不掌灯也能出行,到底不是故国,我与鹤怀安一人拿着一顶灯,慢悠悠的走到屋外的后山。
“长本事了,昨天带着前太子的奸细出去吃酒,不怕她杀了你?”吸着冷气,鹤怀安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分外清朗:“不管你愿不愿意,如今我们都在一条绳上。”
“我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