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乔装打扮过的季家军暗卫正貌似不经意的聚拢到池塘边,看到我和鹤慈阮一副玩水尽兴而归的样子先是一惊,而后又保持着专业素养慢慢散开。
“你输了,我就说这下面哪来的大鱼。”鹤慈阮水性比我好太多,现在说话居然听不出憋了许久,可怜我喘息好久才有力气白他一眼。
该死的,回来的路上他不再拉着我游,小爷这半只旱鸭子险些交代在里面。
“姑娘明显累了。”泷千夜先一步带着厚斗篷上前关心,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顾自揽着我往马车上走,鹤慈阮还想跟过来,被青马扫了一尾巴,只好作罢。
“多谢。”我冻得够呛,也不和泷千夜客气,直到在车上的暖炉边暖过身子才想起问他:“让你们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怀疑是大渊皇族内斗或者有武林人士从中作梗,但派回去的人都说没有内乱的迹象。”鹤慈阮望向我:“当然这还没完,我动了安排在宫里的眼线。”
“可真是手眼通天。”
“你来之前,前太子便被软禁了,对了。”泷千夜显然知道我与苏慕白关系匪浅,他思考着措辞道:“你可知现在的太子是谁?”
“我只知道叫苏晏,哪个侧妃生的吧,养在皇宫外面。”
“是,据说是内乱之时诞下的,比前太子大些。”
“别的呢,家底怎么样?”
“边外驻军统领现在姓孙,前丞相的孙子,孙为安。”泷千夜没打算多说,眼神像是在问你说呢?
“所以你怀疑也可能是逼宫?”
“也许吧。”泷千夜看我暖和过来,坐得离我远了些:“侯爷下一步打算?”
“没打算。”
“下一步计划?”
“没计划。”
“我们在朝廷还有人,若是侯爷不敢回去,留在齐国也不错。”
“打住。”我忍不住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侯爷是前太子党,泷安堂不能让恩人落难。”
“放心,我还能把药给你们拿来,就表示朝廷不会动我。”我递给鹤慈阮一个放心的眼神,其实自打进齐,我和鹤慈阮便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圣上对我这位废物王爷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