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如此,我知服下大渊毒药的人有老有幼,诸位对我行礼不过想为自己为子孙后代奔前程。”我对着屋外道,习武之人耳目异于常人,不需多大声便能听清:“诸位起来吧。”
泷千夜先站起,对着窗外比了个手掌又攥了下拳头,屋外的树叶打架声又起。
“顾敛先为先祖从前的事向各位赔礼。”我很少对谁行重礼,动作慢了些,泷千夜有要打断我的意思,终于忍住,打算看我行完礼。
也就在低头将要抬头时,一枚像是银钉子的东西向我袭来,我早感受到了,便故意顿一下,泷千夜直接抬手要挡,我只好假装无意踢他一脚了。
“若是各位无意与我再讲什么,今夜便不候了。”我没理被踢到床榻边的泷千夜,定睛看着屋外,安静的夜里,有几不可闻的闷哼声。
“侯爷赎罪,他死了。”外面不知是谁出声道:“他今日毒发,本来也要死的。”
“这。”我本想帮泷千夜立威然后做个甩手掌柜,怎么泷千夜说半天话这点重要的不提。
“你这儿还有解药吗?”
“我给你个药方。”我从枕头下拽出之前用炭笔随便画狐狸的废纸:“这几味药现在去取,煮了给明日之后毒发的人,今日的来不及,让他们进来,有懂医术的人吗,留下帮我,没用的留几个等下抬人,其他都走。”
“这是暂缓的?”
“差不多。”我匆忙改口:“是,你们用了这个药至少能撑到朝廷派药,今日可能毒发的人都进来,放不下就用这几间客房,绕开鹤慈阮的,这个人鸡贼,能看出来你们动他东西。”
“好。”泷千夜可能没想过我答应的痛快还给他们施针,今日可能真有几个人是打算去死的吧。
“你们若信我,今日毒发的人便现在进来,不管是在场的还是家中有老人孩子今日需要药的,必须带来施针,还有懂医术的人来,我教你们。”我现在反而有点担心银针不够用以及这些人为何不肯自己动手尝试解毒。
“此毒若是随便医治人死得更快。”泷千夜看我一眼:“不如你在我身上试试。”
“试解药还是针?”我询问:“你也是今日?”
“不是,但是若你真有本事也要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