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蓝像是打算避嫌又或者有意避开与李泉正面接触,在看到李泉后匆匆回屋,像是要找什么东西,李泉看我一眼,像是不能肯定一样仔细打量一阵,终于弯腰放下手里的东西,拎起岳青蓝放在门口的食盒。
“身体快好了就抓紧离开吧。”李泉也没跟我打招呼,对着屋里的岳青蓝说了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他最近总这样?”我问岳青蓝,岳青蓝懒得看门口的东西,只是轻轻点点头。
“他不知道你身体的事。”我斟酌着开口,试图用不伤害岳青蓝的方式解释:“你可以说与他听。”
我盘算着给他们推一把,又觉得郎无情妾也无意。
“暖和了去寨里看看吗,这么久了,你还没去过。”
“顾敛,你变成女人后婆婆妈妈的。”
我……一直都是啊!
“你对李泉?”
“倦了。”岳青蓝走到门口也不看我,提着食盒和裹着点心的油皮纸进了屋:“今天的东西少,不留你吃饭了。”
人心中的成见最难抗争,我知道岳青蓝心死,不打算与她说什么,下山后路过田二嫂家,仔细与她说了岳青蓝身体还不好,要她重点照顾,待看到田二嫂点头表示今天就杀只鸡给她送去后满意离开。
青马没来接我,亦或者它的灵性还不足以支持它判断我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离开岳青蓝所居住的后山。
京城的花开了,我遇险至今至少半月有余,路上看到卖糖豆的商贩比寻常多,我问了一句,才知道今天是二月二。
到家中发现只有父亲在吃饭,我那身衣服虽然崭新,但在父亲面前多少有些失礼,我先是回屋换上玳瑁色的袍子,又去寻了两件新的护胸。
总想偷懒不穿,又担心被人看出,纠结再三还是穿戴严实去寻父亲。
父亲自己吃饭的时候喜欢用一个小锅温煮一锅菜粥,他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十分钟爱粥,一日三餐总要在屋里准备上。
听说他这几日没去早朝,像是圣上带着一群家眷去终南山祭祖了。
“永宁二十七年了。”父亲看向我:“卿卷,又到你生辰了。”
父亲很少叫我的小字,但那两字的来历我还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