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款手链。
跟之前他送的项链同款的金色系。
吊坠是一片叶子,跟她亲手给他编的手链上的装饰形状神似。
林风不自觉朝他左腕看去,果然看见那里的手链。
那片显眼的小叶子随他身体动作不时轻轻晃动。
难道昨天自己帮他系上就一直戴着?
一定是这样。
“本想昨晚送,又花了点时间。”他说。
林风猜到,他肯定是看到她的礼物,临时起意想配成一对,才又做了修改。
不禁有些感动。
“谢谢。”
“你喜欢就好。”
林风看了许久,慢慢合上盖子。
“你不喜欢戴耳环?”喻明泽好奇。
在他的观念里,戴耳环似乎是漂亮女人的标配,林风连耳洞都没有,着实有些另类。
林风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自从初中目睹同宿舍女生偷偷打耳洞红肿流脓的惨状,她就打消了打耳洞的心思。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看到,说打不打耳洞是划分人的两种方式。
她本能地想保持完整的原生态,也就没再尝试。
“嗯。不喜欢耳洞。”
没关系,想戴的话,他可以送她不用耳洞的耳环。喻明泽暗想。
“其实你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林风斟酌后,还是开口。
仅从首饰的质地她便猜出价格肯定不菲,这让她倍感压力,不知该不该回以同等价位的礼物来维持两人心理上的平等。
这也让她更加意识到两人财力上的差距。
反观她送的手链,虽然耗费心神,成本却顶多只有几十块,两相对比简直像个笑话……
林风虽察觉却无法自抑地陷入情绪低气压。
许是自尊心太强,她总会不自觉将别人贵重的给予当作侮辱,被迫接受时还会难受到流泪。
以前她还无法理解这种委屈、歉疚和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记忆里很清晰,初中父母给她买第一件过百的衣服,外地上大学亲戚硬塞给她500元生活费时,她都哭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