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这是要劫狱?”楚翎冷笑,身后禁卫军瞬间将两人围住。赵如铁抬头,见萧清欢抱着阿烈走来,孩子后颈的朱砂痣竟已消失无踪。
“您算准了我会用‘三日醉’?”赵如雪挣扎着抬头,声音沙哑。
萧清欢蹲下身,指尖沾了沾地上的粉末:“红蓝花汁遇‘三日醉’会变紫——正如所谓的‘盟约’,看似是朕与你们兄妹的交易,实则”她看向楚翎,后者接过话头:“是引你们入瓮的饵。”
赵如铁忽然狂笑:“你们以为困住我们就能坐稳皇位?漠北八部的狼旗已在边境扬起,拓跋兰图的狼骑早该听他妹妹的号令了!”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拓跋兰图眼神一凛,正要开口,却见阿烈忽然在萧清欢怀中动了动,奶声奶气地喊:“阿古达木狼旗。”
萧清欢心中一震。这个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的名字,竟从孩子口中说出。她忽然想起昨夜在沙丘上,拓跋兰图对着星空说的话:“阿古达木,意为永恒的狼族之子。”
楚翎按住拓跋兰图的肩膀,目光如刀:“赵副将可知,为何朕允许拓跋公主留居中原?因真正的漠北狼旗,从来只认太子血脉。”他揭开阿烈的衣袖,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狼形胎记——那是出生时便有的,用中原医术根本无法伪造。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赵如雪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惨白,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撼:“太子……太子竟是拓跋兰图的孩子?而你……你早就洞悉了我们与柔然部暗中结下的盟约?”
萧清欢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冷冽,她缓缓站起身,任由窗外肆虐的夜风肆意掀起她华丽的裙角,如同翻飞的黑色羽翼,在这幽暗的室内划出一道道不羁的弧线。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人心最幽暗的角落。
“太子,确实是兰图所生,本宫亲手抚养长大,又如何?你们那些暗藏的利刃,无数次欲置他于死地,却终究未能如愿。他,这个你们口口声声要诛杀的太子,已然神秘而茁壮地成长起来了!至于那份盟约……”萧清欢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缓步走向窗边,凝视着远方模糊的山影,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那遥不可及的柔然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