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要装到何时?“沈砚站起身,袖中滑出真正的天子之玺,”您早就知道拓跋兰图是清白的,却还是让她带三万铁骑回漠北,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再顺势灭了漠北余党?\"
萧清欢只觉浑身血液凝固。她想起拓跋兰图出发前那抹信任的目光,想起她亲手为对方系上的银甲,此刻却如利刃般剜着心脏。
\"你胡说!\"皇帝踉跄半步,却被沈砚一把抓住手腕。
\"陛下看看这个。\"沈砚抽出密旨,正是陈默在漠北展示的那道,\"您以为我真的会用假玉玺?这印鉴可是从您的私库里拿的,还有您最信任的太监总管做证人\"
冷宫的风忽然卷起落叶,萧清欢看着沈砚眼中的狠戾,忽然明白过来——他早就布好了局,用皇帝的猜忌做刀,用拓跋兰图的信任做饵,此刻要的,是将他们三人一并绞杀。
”萧清欢,你以为拿到青瓷瓶就能扳倒我?“沈砚转身看向她,”可惜拓跋兰图活不过今夜,等她的人头送到,陛下为了平息民愤,怕是要拿你祭旗\"
他的话未说完,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萧清欢转头,看见宫墙上掠过一道黑影——是皇宫的信鸽,脚上绑着带血的布条。
她颤抖着解开布条,只见上面用漠北文写着:“兰图被围,鹰蛇共舞,危急解困。”那是拓跋兰图的笔迹,最后的\"困\"字缺了一笔,正是她平日的习惯。
\"沈砚,你漏算了一件事。“萧清欢握紧布条,指甲刺破掌心,”漠北的狼从不会独自战斗,而大楚的鹰\"她忽然抬头看向皇帝,\"也该展翅了。\"
皇帝望着她眼中的火光,忽然露出苦笑:\"清欢,朕确实利用了拓跋兰图,但有些真相超乎朕的想象。如今之计\"
\"陛下无需多言。”萧清欢解下拓跋兰图的兽骨发簪,簪尾\"兰\"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请陛下赐臣一道密旨,就说\"她凑近皇帝耳边,轻声说出八个字。
皇帝震惊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点头:\"好,朕准了。但你要知道,此举若败,你再无退路。\"
\"臣早已没有退路。\"她将发簪别回发间,转身时看见沈砚眼底的惊疑,忽然露出萧清欢式的温柔笑意,\"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