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楚国王氏不是有几个子弟,来我大周京畿之地求学,是否有称得上是品学兼优之辈?”延福帝端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不紧不慢地问道。
洪峤站在殿下,微微躬身,略一犹豫后,回答道:“回陛下,太学之中确有一人,名叫熊灿,此人学术见长,德行威望颇高,只可惜是庶族出身。”
延福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说道:“嗯,就他了!”
洪峤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劝道:“陛下,他可是旁支庶出啊!这是不符合规制的啊!”
延福帝冷哼一声,说道:“叔父啊,前几天钦天监监正东方铮策跟朕说,天地有变,未来不可预支的事情多了去了。哼,朕墨守成规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了?还要受到那些家伙的掣肘,还不如趁现在,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免得徒留遗憾!”
延福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洪峤听在耳中,不禁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延福帝自登基30多年以来一直被朝中的一些势力所压制,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
“至于规矩,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楚国继续乱下去,南越那只臭虫说不定会趁机崛起,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延福帝接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此次天变,虽然暂时挡住了这两路蛮夷的攻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就此罢休,不再攻打我大周。据玄衣卫的消息,南越仍在河国逗留,毫无撤退之意;至于西戎嘛,我看戎丹汉那小子肯定不会安分守己,说不定还会伺机来犯。依朕之见,倒不如让西征和南讨这两路大军同时出击,齐头并进,给他们来一场生死决战!”
洪峤闻言,面露难色,迟疑道:“这……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大伤我国元气?”
延福帝冷哼一声,反驳道:“哼,古人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些许暂时的伤痛,总好过将来面对诸多不确定因素的威胁吧!如今趁着天地异变尚未完全爆发之际,尽早将这些隐患解决掉,才是上策!”说罢,延福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洪峤,似乎对他的犹豫不决颇为不满。
洪峤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应道:“嗯,陛下所言极是。那熊灿那边……”
“哼,那上将军安阳不是正在京畿地区征兵吗?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