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失笑，银发在海底微微飘动。他忽然将妻子打横抱起，引得鬼方辰一声惊呼。
“夫君！”
“既然夫人觉得有趣，”相柳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如我们回大贝壳，为夫让你看些更有趣的？”鬼方辰脸颊微红，却搂住了相柳的脖子：“好啊，不过……”她指了指远处游来的一群发光水母，“先陪我看完这个？”
相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数百只水母组成的发光群落正缓缓游过，将整个海底花园映照得如同梦境。他抱着妻子游向水母群，两人身影在梦幻的光影中渐渐融为一体。
不远处的一株巨大珊瑚后，沧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攥着的一枚珍珠——那是她三百年前为相柳流下的第一滴泪所化。珍珠在她掌心碎裂，化为齑粉随水流飘散。沧瑶转身游向宫殿深处，银蓝色的鲛尾划过一道绝决的弧线。
夜幕降临，珊瑚城的鲛人们点亮了整片海域。无数发光的深海珊瑚与明珠将海底映照得如梦似幻，鲛人少女们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空灵悠远，随着水流飘荡。
鬼方辰和相柳坐在白色大贝壳内漂浮在珊瑚城上空欣赏着夜景，轻声道：“沧澜治理南海这些年，确实让这里繁荣了许多。”
相柳坐在她身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眸光深邃：“鲛人族天性聪慧，只要给予机会，他们便能创造奇迹。”
鬼方辰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低声道：“幸好，当年是我救下了你，若是沧瑶救了你，你也会对她很好吧。”
相柳轻轻握住鬼方辰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认真道：“辰儿，就算是她救了我，我也不会爱上她，欠的恩情我会还。但恩情与爱情我分得清楚，我对你的爱，无关恩情。”
相柳目光温柔而坚定，“当年若不是你，我或许早已消逝在这世间。可我爱上你，是因为你这个人，你的善良、聪慧、勇敢，格局，眼光，都深深吸引着我。你是这世间最懂我爱我的人。”
相柳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傻话，我心里只有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鬼方辰听后，心中满是甜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靠在相柳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