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斗场。”小九传音道,同时高声招呼跑堂:\"给爷上最好的酒!\"
雪舞借机打量四周。赌客们衣着光鲜,但眼神多是浑浊的。有个穿金线袍子的胖子正把个少女往腿上拽,旁边赌输了的男人在砸桌子。跑堂的穿梭其间,托盘上的酒盏映着灯光,像无数晃动的眼睛。
“公子,按计划?”雪舞压低声音。
小九抿了口送上来的酒,突然皱眉!“呸”地吐在地上:“这也叫酒?马尿都比这强!“
跑堂的脸色一变:“爷,这可是上好的…”
“啪!”小九直接把酒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叫你们管事的来!”
周围几桌人都往这边看。雪舞趁机退到阴影里,指尖掐诀,身形渐渐透明——这是鬼方氏秘传的匿形术,虽不能持久,但足够她溜去死斗场那边。
“这位公子有何不满?”一个穿绛紫长衫的男子从二楼下来,腰间悬着的玉牌刻着涂山氏家纹。
小九冷笑:“你们涂山氏就这点待客之道?”说着故意撞翻旁边赌桌,筹码哗啦啦洒了一地。
雪舞借着混乱溜到铜门前。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更浓了,还夹杂着腐朽的气息。她化回云雀身,从门楣上的气窗钻了进去。
死斗场比外面赌厅更昏暗,呈圆形凹陷下去,中央是个铁笼,笼底还残留着黑红的血迹。看台上坐着不少人,个个眼睛发亮地盯着笼中两只正在撕咬的妖兽——一只是断了角的犀渠,另一只……
雪舞浑身羽毛都炸了起来。那分明是个半妖少年,脖子上套着禁灵锁,背上被烙了\"奴\"字。他左臂已经不见了,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却仍机械地扑向犀渠。
“下注了下注了!”庄家敲着铜锣,“犀渠赔率一赔二,半妖一赔十!”
雪舞强忍不适,振翅飞向侧面的小门。那里有两个守卫,正押着个奄奄一息的鲛人往牢房方向去。她悄无声息地跟上。
牢房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侧铁栅栏后关着各式妖族。雪舞看见断了尾的狐妖蜷在角落,羽翼被折断的瞿如鸟挂在铁链上,甚至还有只年幼的当康,肚皮上全是鞭痕。
最里间的牢房突然传来铁链哗响。“杀了我…”沙哑的女声带着回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