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痛呼响起还没有半秒,就被人死死压进了喉咙了。
萧见信闭着双唇,牙齿紧紧咬着。无法外露的痛苦,只能被他自己吞进肚子里,他的脸部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双手攥住衣物,浑身都在颤抖发力与疼痛对抗。
刀落下的一瞬间,其实是不疼的。
旦增的速度很快,一下便落刀抽出,只沾了一丝血线的长刀便落在了换下的纱布中。他立刻用湿布摁住被重新划开的伤口,血色在花布上犹如墨水般扩散开来,格外显眼,边缘处泛着好看的粉色。
旦增看见萧见信发白的脸色,安抚道:“我去要止疼药。”
萧见信摇摇头,“不用。”
他得习惯。
疼痛不断从肩头产生又扩散,刺痛着萧见信的丘脑,他侧过头去,让旦增处理自己的伤口,咬牙道:
“快点包上。”
旦增把自己的手递到他嘴边,道:“桑格,咬吧。”
萧见信见状皱眉,“你要单手给我包扎吗?”
旦增微微一愣。
萧见信直接伸着脖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了旦增的肩肉,在几乎同样的位置,狠狠咬下去。
“呃!”旦增只是轻轻闷哼一声,而后便偏着脑袋,任由萧见信咬着自己,开始消毒包扎。
萧见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锁定在帐篷角落的布上某个不起眼的斑点上,任由旦增在伤口里倒入消毒药水。
消毒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剧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萧见信全身。然而,他死死地绞着口中的肌肉,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呼声。
但那难以忍受的剧痛还是冲破了他的防线,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又克制住了本能反应,身体维持在微微的颤抖中,颤抖的弧度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的痛苦同步。
疼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但他依然强忍着,不肯示弱半分。
直到旦增快速将伤口包扎好,大掌抚在萧见信的脑后,轻轻摩挲了一下,“好了。”
萧见信松开了嘴,在旦增的